年年七夕,今又七夕。
七夕最早源于华夏农耕先民的星斗崇拜。《大戴礼记》中《夏小正》记载,先秦时期人们观察织女星,将其作为阴历七月来临的标志。“断时节、应农候”之外,华夏先人连星为图、象形体会,诞生了牛郎织女的爱情传说,七夕节由此发端。七夕也常与女子恳求巧智相联系,“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开襟楼”,称“乞巧节”。宋朝时“七夕节”成为官方确定节日,嗣后代代相传。2006年,七夕节被列入第一批我国国家级非物质文明遗产名录,其文明价值得到充分肯定。
提到七夕,不免令人思及西方的情人节。与七夕源流不同,西方情人节的前身是圣瓦伦丁节,为纪念公元三世纪被罗马皇帝优待而死的意大利基督教会主教瓦伦丁,本与“情人”无涉。直到英国诗人乔叟1382年写下“正是在美好的圣瓦伦丁节,鸟儿们愉快地寻找自己的伴侣”,为之注入了爱情元素。19世纪,英国邮票和贺卡商人将圣瓦伦丁节包装成“情人节”,炒作大获成功,后逐渐走向国际。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宋词《鹊桥仙·纤云弄巧》之所以流芳千古,正是由于它从七夕故事中道出了理想主义爱情的真理。除了两情相悦、你侬我侬,还包括对如梦佳期的守望,包括银汉迢迢而情不移的坚贞。千古名句“两情若是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提示出真爱的永久特质,传递出我国人对爱情的终极了解。
秋士易感。我国人寄情七夕,还有对年光岁月的爱惜,对变老与离别的伤感。如《古诗十九首》中出名的“银河清且浅,相去复几何。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及“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更有汉武帝《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气势庞大又感人至深。这种真挚和柔软,使七夕情蕴更深化而难忘。
各类文明现象中,节日更具民族性。七夕节的棱镜,折射出我国人一起的审美观、爱情观和时空观。不同于西方,理想主义星辉下爱情的忠贞、守望、留恋及感伤,对真挚爱情升华为永久的神往,融汇出一起的“我国式浪漫”,成为中华文明基因的传承连续,亦是一起的精力标识。
起源于我国的七夕节,跟着中华文明传达和华人脚步,在国际产生影响。尤其在亚洲,日本有花火大会、纸笺许愿,朝鲜半岛拜织女、吃煎饼,越南则有“七姐盘”、供“禾秧”……长情而真挚的爱情理念与当地一起的七夕风俗一道,深深融入海外华裔华人的精力血脉与文明信奉之中。